有雁.

17.商量和摊牌

  整场宴会，唯一能让伊利娅稍微聊以慰藉的，就是拉文克劳学院的幽灵貌似是真不在，她也就不用担心罗伊娜出事而导致另外的几位煞神当场发难。

  虽然但是，穿越就穿越，让她好好当个玛丽苏女主坐拥无数金手指不好吗，结果梅林和上帝他俩老人家不仅半个金手指没给她，还送来了四个……嗯……

  说是金手指也不太能够，说不是吧……倒也确实有要她命的能力……

  ……以后再看穿越小说再幻想自己当穿越小说女主她就是傻x。在宴会结束，珀西·韦斯莱带领一年级新生上楼时，伊利娅闷闷地想。

  在第三次被提醒跳过恶作剧台阶，以及第二次穿过一扇隐藏在帷幔后面的门之后，伊利娅决定就此放空大脑，跟着前面的人走就完了。

  记不住，真的记不住。请原谅一个路痴那无可救药的方向感和记路能力。

  戈德里克不是学校创始人吗？那肯定对学校很熟悉吧……以后帮她带个路怎么了……

  伊利娅怅然地抬头，凝望着那仿佛无穷无尽的楼梯和永远到达不了的八楼，发出一声叹息。

  说起来……她本来打算今晚就去找校长坦白的来着。

  虽然有誓言约束，她不能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擅自暴露四位创始人的身份，但她自爆一下还是没有关系的。

  主要是拿不准萨拉查对伏地魔的态度。

  伊利娅总觉得现在五个人之间的关系平和得多少带了点不真实感。

  万一要是萨拉查真到了赞同伏地魔理念并且要帮他的程度，她估计就完了。

  就算有其他三位创始人护着，她也不想面对斯莱特林和他后裔的共同追杀，虽然可能到不了这个程度，但总之相当悲催。

  现在……这得看她这个晚上能不能摸索到校长室究竟在哪里……

  还有，那个柠檬雪宝用英语怎么说来着……

  如果能重来，她一定要看英文版原著！一定！

  心不在焉的伊利娅差点就跟着戈德里克进了男生寝室。

  一阵尬笑后，她总算坐在了她自己那张四柱床上，打量着周围的布置。

  金红色的帷幔和位于塔楼的宿舍独有的大玻璃窗，窗外夜色清朗，几缕轻云裹挟着月光。

  伊利娅有四个室友：赫敏·格兰杰、拉文德·布朗、帕瓦蒂·佩蒂尔和莎莉安·波克斯（她因为这个在原著貌似没出现过的名字而愣了一下）。①

  所以当下的情况就是，在宴会上就已经建立起友谊的拉文德和帕瓦蒂在一边叽叽喳喳地聊着天，旁边莎莉安不时搭两句话。另一边，赫敏捧着课本津津有味地阅读，时而因为室友们的音量过大而皱起眉头。

  于是，伊利娅趁着暂时还没人注意到她，果断开溜。

  邓布利多校长我来了——

  然而，事实是，在过了五分钟后，伊利娅面无表情地站在男生宿舍门口并敲响了门。

  “嗨？我找戈兰·格里芬。”

  幸好她还具备走出去后寻找原路并返回的能力，否则……

  《关于某一年级新生入学第一天神秘迷失在学校这件事》

  “怎么了？”对上伊利娅莫名幽怨的目光，戈德里克不解地挠了挠头。

  “……为什么，霍格沃茨这么大……”女孩凝望着公共休息室的肖像洞口，双目无神地低喃道。

  “可能是大了点。”戈德里克当然不至于在这时候去反驳她，“所以，你找我……”

  “……你知道校长室怎么走吗？”

  “校长室？”戈德里克下意识问道，“校长……就是那个掌管学校事务的人？②你去找他做什么？”

  看着戈德里克像极了前世她做题前先背定义和公式的反应，伊利娅嘴角一抽。

  “让他做好防范。”她压低声音，耸了耸肩，“毕竟……按照我知道的那个剧情而言……今年应该有食——黑巫师潜入学校。”

  戈德里克没有立刻答话，目光落在空气中的某个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伊利娅无端猜测，这家伙有可能在想萨拉查。但是下一秒，她就开始庆幸戈德里克不会随便对她用摄神取念了。

  “你说的这个黑巫师会伤害学生吗？”过了一会儿，就在伊利娅开始思考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来打断格兰芬多创始人的沉思并且不显得很突兀的时候，对方终于再次开口。

  “他或她是哪一方的人？来霍格沃茨的目的又是什么？”

  “会。”伊利娅斩钉截铁地说，虽然记忆中的剧情细节已经被时间冲击得模糊不清，但奇洛想害哈利这一点她还是记得的。

  “那家伙的目的是帮伏地魔复活。然后……对，他会对学生下手，特别是哈利。然后……他的目标应该是学校里的那什么……魔法石（为了避免有其他人听见这个词，她几乎用了气声）……”

  “伏地魔……”戈德里克皱了皱眉，以他尚且还不很标准的英语发音念出这个法语单词显然困难不小，但好在伊利娅可以无障碍听懂他的话，“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先等一下，你说的‘魔法石’……”

  伊利娅本来已经做好了戈德里克不知道魔法石是什么的准备，并已经默默开始在脑子里搜索原著内容了。

  谁知他迟疑了几秒钟，接着以一种她一时间并不是很能理解的难以置信和小心翼翼的表情低声问道：“……是传说中的Lapis Philosophorum（拉丁文：贤者之石）③吗？”

  ……哈？

  伊利娅茫然地眨眼。

  要不是那个翻译魔法现在还在续着，她真的会被戈德里克突然转变的语种搞得摸不着头脑的。

  尽管她也听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语种。

  贤者之石？好像上辈子魔法石确实也有这种翻译吧？反正她隐约记得这两个好像是挂钩的。

于是伊利娅点了点头。

  “真的？”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果然……我就知道……一定能……”

  “等……等等……”话外之音让伊利娅也跟着瞪大了眼睛，前世看过的不少四巨头同人文中那一句句“四人中擅长炼金术的是罗伊娜·拉文克劳”开始摇摇欲坠。

  “你们四个……谁擅长炼金术？”

  戈德里克盯着她看了两秒钟，显然不明白她的思绪是怎么完成这么突然的转变的。

  “我和罗伊娜都对这方面感兴趣③……之前也有共同研究的时候。”

  可惜后来……

  想到那时不告而别的萨拉查和缠绵病榻的罗伊娜，红发男孩的目光便不由暗沉了几分，在伊利娅看不见的角度，悄悄地叹了口气。

  “噢……”伊利娅默默点头，“……我们现在去校长室吧？”

  鬼知道话题到底是怎么越跑越远的。

  并且如果不是她还念着找校长这事，估计话题还能继续偏下去。

  “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我也不知道校长室在哪里。”戈德里克耸肩，“我们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个……额……身份？⑤”

  伊利娅：……？

  《戈德里克·套话大师·多少带那么点腹黑·格兰芬多》

  “没事！到时候你负责把我带回来就行！再不走马上要宵禁了！！”

  《反正只要我把整层楼逛一遍一定能找到》

  .

  终于，在伊利娅冲着石头怪兽大喊了十几种各类麻瓜和巫师糖果的名字后，他们赶在宵禁之前到了校长室。

  邓布利多在看见来人之后，即使沉静如他，也不由得微微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而这倒确实无可厚非，毕竟这还是开学的第一天晚上，甚至没有正式上课。而来人却又是两个根本不可能知道校长室地点和位置的一年级新生。

  “噢……如果我的记性还好的话……格里芬先生和艾德文娜小姐，是吗？”

  办公桌后的老人微微一笑，在看见两个孩子点头后，才继续道：“那么……这么晚造访，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没错。”伊利娅果断点头，“很重要！而且是大事！”

  废话，能决定未来七年巫师界命运走向，甚至包括邓布利多在内的几十几百或上千人生命的剧透，能不重要吗？

  闻言，邓布利多顿时露出了很感兴趣的样子，魔杖一挥，两把印花扶手椅凭空出现，他示意他们先坐下。

  “愿闻其详。”

  “嗯……但是，在说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向您确认……”伊利娅缩了缩脖子。

  “艾德文娜小姐，但说无妨。”邓布利多微笑着点头。

  “那就是……”伊利娅瞄着老人的表情，心里犹豫她接下来要问的话对于他来说会不会是一种冒犯。

  “……您不会因为您的某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学生，知道了一些……嗯……知道得太多了，就对她擅自用摄神取念或者下吐真剂吧……额当然灭口更不行……”

  “我当然不会。”邓布利多神色微妙，有些好笑地摇头，“吐真剂这种魔药在魔法部有着严格的使用规定……而且我个人也绝不会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对任何一个学生这么做。我认为每个人都有保留他们个人秘密的权力，艾德文娜小姐。”

  他的身子略微前倾了几分，目光之中透出几分探究之色，“我想，如果你一定需要一些保障的话……”

  “不用了，教授。”伊利娅赶紧摇头，“有您的话就够了，我相信您！”

  “好的，那么接下来……”

  “伊利娅，需要我回避吗？”戈德里克看向女孩，表情平静。

  “都可以。”伊利娅思考了几秒钟，回道，“反正……我估计迟早也是要和你们讲的。”

  戈德里克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于是两人都看着伊利娅，等待她的下文。

  然而，女孩开口的第一句话里面所含的信息就是爆炸性的。

  “教授，您知道奇洛是个食死徒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墙上那些历代校长的肖像原本都在熟睡，但此话一出，就连他们的呼吸声好像都少了很多。

  邓布利多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如果不是他才保证过不会随意动用摄神取念，伊利娅可能现在已经在用戈德里克当挡箭牌了。

  ……那眼神真的不是摄神取念吗太吓人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艾德文娜小姐？”老人和蔼地问道，但却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伊利娅同样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因为现在才是开学第一天，她知道的只有剧情，让她去讲奇洛身上有什么疑点，她反倒还真说不出来。

  “奇洛在来霍格沃茨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之前曾经游历世界，在路过阿尔巴尼亚的森林时，他在那撞见了连游魂都不如的伏地魔，之后伏地魔说服他效忠于他，并附身在他身上回了英国。”

  她干脆地把自己知道的部分剧情全部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奇洛的目标是现在就藏在学校里的那块魔法石，伏地魔需要长生不老药来帮助自己复活。在此期间，因为力量太过衰弱，我记得奇洛喝过独角兽的血来帮他延续生命……并且还差点害死哈利。”

  伊利娅看着邓布利多面上轻松的微笑随着她的话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严肃。

  “艾德文娜小姐，你该怎么保证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证明的话，这个……”伊利娅默默看了一眼戈德里克。

  如果某人不在，她其实是想张口就帮老校长回忆一波他年轻时和老情人那些肆意张扬的青春的。

  现在……

  “嗯……我知道那个预言。”她对上邓布利多的目光，诚恳且坚定地开口。

  “那个当年让伏地魔追杀哈利父母的预言……额，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是有个预言球……然后……知道完整预言的目前只有您一个人吧？”

  看见邓布利多骤然锐利起来的眼神，伊利娅默默抓住了戈德里克的衣角。

  万一等会儿校长叛变了要把她抓进神秘事务司切片……创始人大大救她啊……

  完了，上来就说预言是不是不对劲……她是不是应该先说点别的预热一下……

  “等等等等，其实是这样……”伊利娅试图找补，“事实上……额……我是……额，怎么说……总之您可以理解为我知道未来？”

  “奇妙的预言能力？”邓布利多轻声问道，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好……抱歉，艾德文娜小姐，请继续。”

  “然后……”看邓布利多没有第一时间表示怀疑，这让伊利娅的胆子稍微大了些，“我知道关于未来的一些事情……当然，它们大概只代表的一种可能性——既然我选择在这里和您讲述，那么它们或许就会成为最不可能发生的一种可能。只不过，重点是这些未来所透露出的信息。”

  “很独到的观点，艾德文娜小姐。”邓布利多赞许地点头，“那么，你接下来要告诉我的是？”

  “……您相信我吗？”看向老者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伊利娅也不知道是大脑哪根筋一抽，鬼使神差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当然。”邓布利多脸上再次浮现出了微笑，“我会重视每一位学生透露的消息。”

  “好的……”伊利娅斟酌着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同时又悄咪咪看了一眼戈德里克。

  ……要是萨拉查未来真帮了伏地魔，格兰芬多大人求求你嘴巴千万严实点，别什么都和老朋友说啊……

  “首先，为了增加我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和已经说了的内容的可信度……那个预言，是由霍格沃茨的占卜课教授，特里劳妮教授做出的，地点在猪头酒吧……当时由于那会儿还在效忠伏地魔的斯内普教授泄露了预言的前半段……然后，预言的内容大概是……”

  “容我插话。”在伊利娅絮絮叨叨地把预言的内容大致复述了那么一遍后，邓布利多适时开口，语气温和，“艾德文娜小姐，你之前所说的是你知道未来，然而，我想，刚才说的内容，应该都属于‘过去’的范畴。”

  “噢，是的。”伊利娅点头，“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您本人在未来的某个时候将它们告诉了哈利……或者哈利从其他人那里了解到了一些信息然后拼凑还原？额具体方式不重要……总之，这些事情在未来被人确切地提及过，所以……我就知道了。”

  “噢，我理解……”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点头，话锋一转，“那么，你最开始所说，关于奇洛……”

  “他是个食死徒！”伊利娅这才想起她用来让戈德里克带她来校长室的借口，“现在伏地魔估计就粘在他的后脑勺上呢……如果我没有告诉您这些，那么后续的发展大概是哈利收集线索搞明白藏在学校里的东西是魔法石，然后在奇洛引走您去偷魔法石的时候闯进去阻止他……最后奇洛死了好像，但是伏地魔逃了……”

  “好的，我知道了，那么，你是希望……”邓布利多看向她，等待女孩开口。

  “那我们必须得先下手为强啊。”伊利娅果断道，“最好是把奇洛直接扭送魔法部，让魔法部那帮人好好欣赏欣赏他后脑勺上的那张脸……”

  别的可以忘，原著里在哈利宣布伏地魔复活而邓布利多公开支持哈利后，魔法部那群蠢蛋在福吉的带领下做的种种，她绝对忘不了。

  她还记得当年甚至看过一个帖子说，邓布利多之所以中了伏地魔留在戒指上的诅咒，除了他对阿利安娜之死的悔恨过于强烈外，还很可能是被魔法部之前的一系列操作搞抑郁了。
尽管当时看得她脑袋上问号无数，甚至不理解那玩意儿到底是在骂魔法部还是邓布利多，但魔法部当时到底做了多少（哔——）的事情……大概是看过原著的心里多少都有点数的。

  别的不说，单凭福吉把某粉红蛤蟆派来霍格沃茨这件事就够骂的了。

  邓布利多微笑着点头，没有反驳她。当然也没有答应。

  “噢，对了，还有一个问题，艾德文娜小姐。”邓布利多好像刚想起了什么一般，开口问道，“魔法石最后怎么样了？”

  “没有被奇洛拿走，但是被您还是尼可·勒梅来着……总之它被毁掉了。”

  “好的，我知道了。”邓布利多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但很快又重新看向了对面的女孩，“谢谢你，艾德文娜小姐。”

  .

  “其实我并不很理解你的做法。”戈德里克轻声说道。

  此时已经过了宵禁，他们在伊利娅向邓布利多再三强调了除哈利之外的六个魂器的存在以及各自藏匿地点之后，刚刚离开校长室，每人手上还捏着一张邓布利多亲笔书写的字条，说明两个孩子是在校长室因为正事耽误了时间，免去被抓住扣分的风险。

  “啊？为什么？”伊利娅茫然眨眼。

  一般而言，只要脑子没坏，并且自身也是坚定地站在凤凰社这一边的穿越者，找校长坦白应该都是正常且必然的操作吧？

  总不能让她一个什么都不会且怂包的未成年在校学生去领着救世主消灭魂器吧？

  “因为……首先，我确实不明白你为什么如此信任这位邓布利多校长。即使按照你的说法……”

  “可能因为我知道最后的结局吧。”

  这时，他们走过一条带窗户的走廊，伊利娅转头看向漆黑一片的窗外，叹了口气。

  “当年大家其实有很多人一直都在争论……有争论他到底是不是好人的，也有争论他是不是个好校长的……但不管怎么样，他确实在他力所能及的地步竭力保护每一个学生……甚至是每一个人。”

  ……所以足见伏地魔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这种感觉还挺奇怪的。伊利娅眨巴着眼睛。

  明明已经穿进了书里，偏偏在用书外人的视角和观点，谈论她甚至刚刚才亲眼见到过的书中人……

  ……突然意识到次元壁破得是挺猝不及防。

  “反正啊，不管怎么样，校长最后是为了打败伏地魔而死的……也许还有拯救一个其实从来都不怎么爱戴他的学生的灵魂。”

  ……不管怎么样反正某伏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时候不得不说，其实原著里的马尔福小少爷偶尔还怂得挺可爱是怎么回事？伊利娅不着边际地想。

  “按照你最后知道的那个结局，邓布利多所在的那一方最后是胜利了，没错吧？”

  “没错。”伊利娅点头，“但是代价太惨重了……”

  塞德里克、小天狼星、邓布利多……包括第七部那按批发算的盒饭……

  她又叹了口气，轻轻摇头。而戈德里克一时间也没再说话。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贸然地坦白了一切，反而会让事情彻底陷入未知的泥潭，甚至可能会改变最终的结局？”

  等他们刚刚拐进胖夫人肖像所在的那条走廊时，戈德里克略显突兀地开口问道。

  “……啊？”

  伊利娅茫然地眨眼。

  虽然她确实知道蝴蝶效应这词儿没错，但是……

  “不应该吧？”她迟疑着说，“不管怎么样，首先我们已经把先机占尽了，要是这样还会……”

  “有时候很难说未来会如何。”戈德里克平静地说，“命运总会在你最猝不及防的时候给予你最致命的一击。”

  就像他当年一度也天真地以为一切分歧都可以被友情包容，以为……萨拉查不会离开霍格沃茨，永远也不会。

  最后的结局，谁又敢说从一开始就料到了呢？

不过……

  “……那你是要我们现在折返回去给邓布利多施遗忘咒吗？”伊利娅弱弱地说，在胖夫人瞪着她的眼神中瑟缩了一下。

  “……”好像也是。

  “你刚才说，那个叫伏地魔的黑巫师，是萨拉查的后代？”戈德里克仿佛只是突然想起了这么件事，用不经意的闲聊口吻问道。

  “啊，是的。”伊利娅显然没意识到某位创始人的话还有话里有话的可能，浑然不觉地点头，“他是混血，母亲来自冈特家族……这个家族是目前已知的斯莱特林的唯一后裔，特征就是在他们血脉中遗传的蛇佬腔。”

  虽然但是……上辈子那些乱七八糟的玛丽苏同人最好别有一本是真的……什么冈特之外另一支斯莱特林的传人，又是早早避世又是底蕴丰厚什么的……

  最！好！别！

  这时他们已经跟胖夫人说过了口令，依次爬进肖像洞口后跌坐在炉火边的扶手椅上。

  休息室里的人都已经走光了，他们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话。

  “冈特家族吗？”戈德里克若有所思地点头，“我以前没听过这个姓氏……关于这个家族，你知道多少？”

  倒也不知道多少……那点可怜的原著剧情已经快在穿越后这几年被她忘光了好吗……

  伊利娅缩了缩脖子，但是戈德里克那平静的目光却莫名其妙地带上了一股威慑力，让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额……我记得……那个什么……啊，对了，他们的另一支祖宗姓佩弗利尔，佩弗利尔三兄弟，你知道……”

  “我知道。”戈德里克平静地颔首，“那三位即使在我们的时代也已经是传说般的存在。”

  佩弗利尔和斯莱特林……萨拉查倒也不亏。

  格兰芬多的唇角没来由地流露出了一丝冷笑，尽管它被他收敛得很好。

  伊利娅默默地看着面前的红发创始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句话刺激到了他，只能尝试没话找话。

  “额对了……你觉得那个岩洞……我们还有再去一趟的必要了吗？既然真品在格里莫广场……”

  “如果你问我们的话，恐怕我和萨拉查的意见都会是没必要去。”戈德里克淡淡地说，“赫尔加和罗伊娜会倾向于走一趟，毕竟你说那个仿品上倾注了一位可怜的年轻人的生命。”

  “……如果去的话，魔药呢？”伊利娅问，“那种毒药怎么处理？赫尔加……”

  “没见过之前，即使是最出名的魔药大师也做不到仅仅根据描述的药效和颜色做出完美的解药配方。”戈德里克打了个哈欠，“无论哪个时代。但我想，赫尔加或许会对它感兴趣的……太晚了，伊利娅，我建议你还是去睡觉，如果你不想开学第一节课就迟到的话。”

  ①莎莉安·波克斯这个名字在原著中其实出现过一次，是在哈利入学那年的分院仪式上，但此后原著中再没提到过这个人，本文里她在格兰芬多学院是私设。

  （冷知识：据说罗琳曾写过的和哈利同年入学的学生名单上有七十多个人。）

  只是解释并强调一下这个真的不是穿越者也不是什么作者胡搞的原创角色。

  其他序号的解释放彩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