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雁.

【HP】斯教他问号多得如山倒

  巫师界如今已经盛行不让死人安息的传统了吗？现在，在线求助该如何处理一群大脑像是被死蟑螂腌渍过的家伙，我想，哪怕是圣芒戈药效最好的治疗魔药都不足以改善他们的症状。

                               ——来自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魔药教授

  人物属于罗琳和他们彼此，只有ooc属于我。

  斯教的角色把握得可能不是很好，提前ooc致歉。捂脸。（会尽量避开“芨芨草”“巨怪”和“你可怜的老教授”等同人深渊……）

  ———————————————

  斯内普极度震惊地再次睁开了眼，并下意识摸上了自己脖子的侧面。

  没有伤口，没有。

  但他确信自己已经被黑魔王的大蛇咬中，并已经在波特的面前咽了气。

  所以现在……

  斯内普缓缓坐起，打量着四周。

  熟悉的昏暗光线，墙边架子上装着动植物标本的药剂瓶甚至在他看来都带上了几分亲切感，角落装着魔药材料的柜子依然是记忆中熟悉的样子，没有被人翻过的痕迹。

  他没死？还是……

  他抓起床头柜上的魔杖，施了一个显示时间的咒语，随后表情猛然一滞，和那行在半空中闪着微光的数字怒目而视。

  约莫过了十几秒，斯内普才再次以不必要的大幅度挥动魔杖消去它们，嘴里不出声地骂了一句什么。

  他/妈/的、杀千刀的梅林！

  他已经死了，本该彻底结束这倒霉的人生拥抱死亡，从此无论是黑魔王还是凤凰社都再也与他毫无关系。

  而不是死后重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该死的四年半之前！

  如果他没记错，那么在他眼下所处的这个时间，那条姓布莱克的蠢狗应该还处于出逃在外的状态吧？

  斯内普冷笑一声。

  指望他帮助波特和布莱克那对蠢货教父子相认？想得美。

  他大步走到衣柜前面，因为思考着一会儿去见邓布利多的时候具体该怎么说明情况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所以当他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衣服已经穿了一半。

  低调奢华的黑色天鹅绒长袍，领口袖口都用银绿双色的细线绣上了繁复精致的魔纹。银质（他因为有些特殊的魔药材料需要银容器保存，包括鸟蛇蛋壳也是纯银材质，才得以认出它的质地）的袖扣更是刻着让人眼花缭乱的华丽纹路，中间是一个大写的花体字母P。

  ……P？什么东西？

  斯内普表情一滞。

  级长？……波特？

  不管怎么说，这件活像是设计师的审美被缪斯女神诅咒过的袍子，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衣柜里面？

  斯内普表情阴沉地把袍子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并决定最好别让他知道这是谁的恶作剧。

  然而，当他仔细看向衣柜时，顿时神色一滞。

  这些乱七八糟、除了天鹅绒就是丝绸材质、而且绣满各种同样乱七八糟的华丽纹路、包括袖扣和其他小部件在内一个比一个低调奢华、但唯一共同点就是设计师的审美活像是被狗吃了的的袍子，真的会出现在他的衣柜里？

  斯内普接连拿了几件出来，表情愈发的僵硬阴沉。

  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的衣柜？这到底是谁的恶作剧……

  他不记得原先在这个时间点上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在挑出来这里面那件材质做工都相对最正常的袍子，扯掉上面乱七八糟不该有的装饰物并换上后，斯内普阴沉着脸，大步离开了办公室，并直奔校长办公室。

  在尝试了记忆中邓布利多用过的多种糖果名字口令（梅林不该指望他时隔四年半依然能够准确清晰地回忆起这个时间点上校长办公室的入门口令）后，斯内普堪称杀气腾腾地推门而入。

  “邓布利多！”

  如同大提琴一般高贵低沉丝滑的声音在校长办公室内响起，声音的主人和被叫的人皆是一愣。

  斯内普只恨校长办公室里竟然没有镜子，无法让他完成自己瞪着自己的壮举。

  这该死的、活像是润滑油喝多了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噢，西弗勒斯，我的孩子。”斯内普眼前的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开口，语气充斥着斯内普完全不曾听过的令人不适的甜腻气息，“快坐下。”

  看着那把老人凭空变出的那严格符合了十岁以下小孩花花绿绿审美的扶手椅，斯内普眉尖狠狠一跳。

  “我记得今天不是愚人节。”他冷冷地看向邓布利多，等待解释。

  同时再次被他如今这莫名其妙但令人作呕的声音恶心了一下。

  邓布利多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精光闪过，但很快他就恢复了乐乐呵呵的模样。

  “噢，西弗勒斯，我明白你的担忧……”老人魔杖一挥，在斯内普几近惊恐的眼神下，变出了一堆……蟑螂？

  甚至拿起了一只往嘴里塞？

  ……？

  而在他的瞪视下，老人又笑呵呵地拿起了另一只，并试图向他推荐。

  “要不要来一个蟑螂堆？我向你推荐过许多次了，味道真的相当不错……”

  “我想不用了。”斯内普冷冷地回应，一只手已经不着痕迹地伸向了口袋中的魔杖。

  凭他对邓布利多的了解，他眼前这位绝对不是邓布利多，绝对。

  至少不是他记忆中的邓布利多。

  “我想我们或许应该先说正事，邓布利多。”斯内普死死地盯着邓布利多的一举一动，尝试获取更多的证据来证明或推翻他的判断。

  “好吧。”见他不为所动，老人颇为遗憾地放下了那只酷似蟑螂的东西，转而挥动魔杖召来两杯红茶。

  斯内普默默挥动魔杖，把椅子变成他惯常的那种简约款式后才坐下，但他显然没有心思喝什么茶。

  或许确实感受到了斯内普的这份急切，邓布利多咽下嘴里的糖果，露出一个自以为和蔼的微笑，成功让斯内普皱了皱眉。

  “哈利那孩子……他的眼睛真的很像莉莉，不是吗？”

  斯内普没有回应，握着魔杖的手略微紧了紧。

  首先他不明白邓布利多说这话的意义，其次也不明白他这么说的原因。

  况且……其实他们真的没有说过太多次这个问题，毕竟很早就已经是所有人公认的了。

  大难不死的男孩拥有他父亲的外貌和母亲的眼睛。

  “小德拉科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知道，你是他的教父，但是这件事，海格确实是无心之失……”

  ……谁？

  德拉科？

  他是德拉科的教父？

  斯内普本就僵硬的表情如今已经和一尊蜡像相差无几。

  怎么可能，教父不是麻瓜的说法吗？

  卢修斯是得了失心疯吗？让他做德拉科的教父？

  况且他自己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但多年双重间谍的经验使然，让斯内普的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戳穿，而是陪着眼前这位“邓布利多”演下去。

  “我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需要商量的，邓布利多。”斯内普用他那低沉丝滑的声音冷冰冰地说道，并再次被自己这声音恶心了一下。

  这不是重点，不是。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把关注点放在了面前的邓布利多和他正在说的事情上。

  如果现在确实是波特小崽子的三年级，再假设他的记忆确实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那么，鹰头马身有翼兽？

  当年，作为德拉科的院长，斯内普自然也关注了这件事，但他不记得邓布利多有什么需要特意向他来辩解的。

  “德拉科毕竟没有受到永久性的伤害，西弗勒斯……海格是哈利的朋友，你知道……”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斯内普僵硬着一张脸，表示并不想说话，并且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了十分钟后他离开校长办公室。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刚才面对的那个邓布利多、他的记忆和他现在所处的这一整个世界，肯定至少有一个出了问题。

  而结合他再次醒来后遇到的种种，他更倾向于后者。

  至少他认识的那个邓布利多绝不是一个玩弄权术、在他面前三句离不开莉莉、还随便对人摄神取念的老傻瓜。

  在感受到老人竟然在对他用摄神取念的时候，斯内普差点就呆住了。

  幸好多年双面间谍身份带来的肌肉记忆还在，让他下意识的针对摄神取念使出了大脑封闭术。

  他觉得他现在需要更多的信息。

  在去找一群当年他看着就不省心现在只会更不省心的小鬼头和虽然可能和邓布利多一样不正常但至少不会让人心累的同事之间，斯内普果断选择了后者。

  哪怕邓布利多刚说了德拉科是他的教子。

  ……不承认，也绝对不会想承认。

  总之，从他把那该死的记忆交给那个该死的哈利·波特之后，就再也没发生过哪怕一件好事！

  一件都没有！

  斯内普恶狠狠地想着，并暴躁地拉开了教工休息室的门。

  但事实证明，这个鬼地方的不正常依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在听麦格教授神情激动唾沫横飞的关于“海格根本不是故意的他不该被判刑巴克比克一头动物懂什么凭什么就要杀了它再说马尔福不是一点儿事都没有还及时被波特救下了吗为什么要这么狠绝”演讲的第二十分钟，斯内普生无可恋地想着。

  ……他是真的不知道米勒娃·麦格还有这样的一面。

  如果不是他在原来的那个地方已经死了，或许可以考虑回去后把这段记忆给她看看。

  ……没准可以去死后的世界给邓布利多乐呵乐呵。

  ……等等，德拉科被波特救下了？

  波特？

  斯内普回想了一下记忆中二人那水火不容的关系，表情微妙。

  单是这两个人的距离能够近到在鹰头马身有翼兽抬起爪子的时候波特能及时反应过来还能做出行动这点，斯内普就已经觉得相当不可思议了。

  不正常的邓布利多、不正常的麦格、不知道正不正常但应该不正常的德拉科和波特……

  斯内普阴沉的目光扫过正在给麦格教授帮腔的斯普劳特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基本确定了一件事。

  这鬼地方很有可能压根不是他原本记忆中的那个世界，而梅林那老鬼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羊癫疯，让他死后还要遭受这样一份和宁静截然不同的迫害。

  “你是马尔福的教父，西弗勒斯，你就更应该知道，那孩子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实质上的伤害！”

  ……如果他没记错，邓布利多刚才说的似乎还是“非永久性伤害”吧？

  斯内普看着这个，再看看那个，眼神诡异。

  好吧，这当然不会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麦格教授，没什么好说的，太容易得出判断了。

  演讲的第二十五分钟，在斯内普再接收不到比“前两天的保护神奇动物课上，海格的一头叫巴克比克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差点挠了德拉科一爪子，幸好被和他关系一向要好的波特救下了，但是德拉科的父亲卢修斯依然坚持要让魔法部判巴克比克死刑，邓布利多劝阻无效，海格因此哭了好多次，只有斯内普他自己这个德拉科的教父、卢修斯的至交好友才可能劝卢修斯改变主意”更多的信息后，凭借对信息的归纳和对自己的了解迅速判断出了此前这个“他”对这件事大致的态度，并飞快地据此做戏给麦格甩了冷脸，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思来想去依然不打算这么快就去找那个不知为何跟白捡一样的便宜教子，更不打算和那个不知为何进了斯莱特林还和德拉科打成了一片的烦人波特小崽子碰面，只能先回办公室梳理线索。

  然而事实上，斯内普几乎刚进门就后悔了自己的这个决定。

  因为他看见了一只不知道何时也不知道怎么出现在他办公室的头发冒光的金色不明物体朝他扑了过来。

  “西弗勒斯！”

  斯内普骇然之下险些抽出魔杖就是一个统统石化。

  魔杖是抽出来了，但那陌生中依然透着几分熟悉的音色和尽管倾国倾城国色天香撩人心弦但依然残留着几分熟悉的眉眼，好歹是让斯内普把已经到了唇边的咒语咽了回去。

  “……卢修斯？”

  斯内普以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瞪着对方，嘴唇略略有些颤抖。

  这份震惊感实在太过强烈，以至于让他再一次地忽视了自己那同样不正常的声音。

  虽说二人交情不深，但细细谈来到底也比泛泛之交深了几层，否则当年也不会有黑魔王交给德拉科差事后纳西莎跑来蜘蛛尾巷恳求他的一幕。

  但是……

  斯内普强忍下心中的不适感，看着顶着一张媚娃脸的马尔福家主毫无客人自觉地拉过椅子坐下，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直直地望着他。

  ……本来他以为这个鬼地方有那样的邓布利多和麦格已经够不正常了，莫名其妙被分到了斯莱特林还和德拉科关系甚好的波特当然更不正常。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地方最不正常的竟然是——

  “西弗，你说我该怎么办……”如黄莺般清脆婉转动人的声音响起，其中那抹挥之不去的哀伤委屈直叫人怜香惜玉之心大起，恨不得把美人揽进怀中好好安慰一番才作罢。

  但对于西弗勒斯·斯内普而言，尤其是明知屋里这位是卢修斯·马尔福的前提下，再好听的声音也只能令人闻之作呕。

  ……他情愿相信是卢修斯误食了什么乱七八糟不该吃的东西才变成这副模样，又无计可施才只能来找他求助。

  最好是这样，必须得是这样……

  “你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斯内普竭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视线死死地钉在了地板上。

  “Voldy已经两天没理我了……”话音未落，那灰眸之中早已浮起了水雾，眼眶也随之微红，泫然欲泣的样子叫人怜惜。

  斯内普根本不敢抬眼，好似对地板上的一道细细裂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谁？”他轻声问道，并再一次地怀疑他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不是纳西莎，也不是德拉科……这个称呼他甚至根本没有听到过……

  “Voldy，Voldemort，黑魔王。”卢修斯茫然地看向好友，但对方依然死死地盯着地面，眼神不曾有半点挪动。

  事实上，这位双面间谍的大脑已经因为其主人被雷得外焦里嫩而陷入了宕机之中。

  等等，黑魔王复活了？提前复活了？邓布利多知道吗？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我要干什么？这个世界不正常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斯内普恍惚地想着，并在心里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的把梅林从头到脚再次骂了一遍。

  只是没想到这般走神的态度反倒被卢修斯当成了好友在思索解决方案，在斯内普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出言阻止了。

  于是被迫听了一大通马尔福现任家主和黑魔王之间恩爱痴缠情史的霍格沃茨魔药课教授更加僵硬了。

  他这辈子有罪吗？

  答案必然是有的。便是当年泄露预言致使莉莉死去一件事，也足够他心如死灰度过余下十七年只为所谓赎罪。

  死后只配下地狱他也不是不能认，但如果所谓地狱是这般模样……

  “——媚娃一生的命定伴侣只有一人，他明明知道……”

  ……他情愿再自杀一次好让自己死得彻底。

  此时此刻，类似于卢修斯到底是怎么凭空出现在他办公室这类小事，已经不要紧了。

  光是马尔福家凭空且无端觉醒的那劳什子媚娃血统，以及莫名其妙的所谓让黑魔王和卢修斯缘定终生的命定伴侣……

  斯内普：死吧。

  阖眼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斯内普觉得暂且放过关于黑魔王和卢修斯心悦彼此的事情，转而关注那更急迫的事实。

  伏地魔到底是什么时候复活的？

  既然卢修斯可以在他面前脱口而出黑魔王的昵称，那么这件事当然没有瞒着他。

  但是……

  原来黑魔王复活那晚就疑心他早已背叛，这个世界的他又是靠了什么蒙混过关？甚至……

  又想到邓布利多和麦格的态度，斯内普又是一个深呼吸，并再次骂了一遍梅林。

  “那么，黑魔王是什么时候……”

  “就在两天前，布莱克被我们抓住后——”

  斯内普目光一凝，面颊肌肉一跳，难以置信的情绪在眸中翻涌一瞬，便被这位双面间谍压制得彻底。

  “布莱克被抓住了？”

  “对啊。”卢修斯略显意外地看向他，说话莫名换上了一副更加令人不适的咏叹调，“我记得当时告诉过你……”

  斯内普心中一紧，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既然邓布利多和麦格还在说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的事，那么肯定不知道布莱克已经落入了不知何时复活了的黑魔王手中……

  等等，如果“他”早就知道这件事，又为什么不告诉邓布利多？

  尽管他相当乐意看见那只蠢狗受苦受难，但绝对不会为此将这种大事瞒着邓布利多。

  难道……

  斯内普目光逐渐暗沉，目光扫向面前这个似乎一下子就和他关系亲近了不止一倍的卢修斯，又再次回想了一遍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对他的态度……

  斯内普：死吧。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原本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只知道他自己现在是真的很想再死一回。

  卢修斯看好友没了下一步的问题，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哭诉伏地魔对他的诸多冷淡之举，斯内普连想了几个赶人的借口，可行性却也都不算太大。

  终于，趁着卢修斯说累了给自己倒水润喉的空隙，斯内普冷冰冰地开了口。

  “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我下午还有课。”

  “噢，别这么绝情，西弗。”卢修斯用优雅的咏叹调叹道，“我……好吧，你上次答应我的美丽药剂呢？”

  在斯内普那几乎能杀人的眼神（不是装的）下，卢修斯明智地选择了顺从。

  ……他怎么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变成了马尔福家的私人药剂师？

  看着对方以熟练得不能再熟练的架势一通翻箱倒柜，最后在一个他本人都未曾知晓的暗格里取出了几瓶魔药后，斯内普麻木地想着。

  “果然，我就知道西弗你最好了。”

  ……

  斯内普感到心累不想说话，并衷心怀疑这家伙今天出门是不是撞到脑袋了。

  直到马尔福家主天姿国色的背影在飞路网的绿焰中消失 斯内普才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并再一次地认真思考起自己的自杀事宜。

  马尔福一贯审时度势，而他刚才见过的那个……

  如果他认识的那个卢修斯也是这种货色，那么他实在想象不出到了这个时间，马尔福家还能有什么家业和财富可言。

  下午有课只是借口，在经历了这样让人绝望的几件事后，斯内普一个下午都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谁也不理谁也不见。

  哪怕是小马尔福拍着门喊教父，也只能加深他的烦躁。

  在一个下午的反复挣扎后，尽管不明白梅林到底抽了什么羊癫疯，也不打算就此认命，但他还是决定——

  至少先在这鬼地方待上两天，了解了解情况再做打算。

  大不了再死一次，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

  斯内普颇有些自暴自弃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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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创了被自己创死了写不出来回礼了.jpg